这个故事在民间传了很久了,讲故事的人都说这个故事是真的。
事情是这样的:
在很远很玩的地方,有一片荒凉的原野,在片荒凉的原野上,淌着一条荒凉的河;在这条荒凉的河边,有一个荒凉的角落,在这荒凉的角落,有一间破烂不堪的草棚子,在这间破烂不堪的草棚子里,住着一个孤苦零丁的少年。
很小很小的时候,他就成了孤儿。先是父母亲不辞而别,推掉了抚育他的责任,接着是老迈的爷爷闭上眼睛,不再观看这个世界,作为这个家族代代延续的贫穷
。一间破草房,一把快磨到刀背的斧头,一张补了又补的旧鱼网,一口缺了两条腿儿又掉了一只耳朵已经薄得要命的小铁锅,这就是他的全部财产。
尽管穷,他还不至于省得连名字都着活不起,他有个名字,是乡亲们叫起来的,叫鱼娃——就是打鱼的小孩的意思。
穷人的孩子早当家,在爬着学起路的时候,他就学会了自己照顾自己。他会磨斧头,磨快了就去砍柴,还用来刹鱼和切菜。他还会织网补网,补好了就去打鱼。鱼网虽然精心修补,但撒的距离并不远,因为没有船,所以他的工作只能在岸边和浅水里进行,在这样的水域,最多只能捕到巴掌大的鱼儿子,万一啊天偶然捕到一二条手臂大小的鱼爸爸,鱼娃就高兴得不得了,以为是老天开眼,月高从西边出来了!
鱼娃每天不是打鱼,就是砍柴,混个肚园之后,多余的就到街上去卖,鱼并不是天天上网,能够卖上价钱的大鱼又不多,所以鱼娃口袋里的硬币,从来没有超过一只手的指头的数目。好在这孩子从小苦惯了,只要冻不死饿不着,他就心满意足,除了吃饭睡觉,他总是自得其乐地吹叶笛,唱民歌。
这一年的夏天里有这么一天,天气热得不得了,连水里的鱼都热得趴在河底的湿泥上大喘气儿。太阳下的地面可想而知。日近正午,小草棚里热得象蒸笼,水生也热得受不了了,就顶一片荷叶,跳到河水里泡澡,鱼娃踩水的功夫,棒着呢!那简直就叫如履平地!鱼娃顶着荷叶踩着水在水里,"走"来走去,高兴得不得了,他做梦都不会想到,一场大祸正在从天而降。会落在他的头上。
在高高的鹰天崖上梄住着一个老鹰家族,这个家族的佼佼者是两只大得吓人的苍鹰,一般的老鹰也不过抓个山鸡野兔什么的小东西,而这两只大鹰,年大的小牛它都不放在眼里,由于天太热,不适宜打猪,这大鹰夫妇躇踌满志地雄踞洞中,俯视着方园百里的一大片地方,在鸟的世界里,老鹰是有名的千里眼,地面上的一举一动,都别想逃过它们的眼神。而瞅准了之后居高临下闪电般的一击,倒霉蛋更是几乎没有脱逃的可能。
鹰爸爸正月空中一切地走马观花地巡视。就听见鹰妈妈说:“亲爱的,您看那河面上的那片荷叶,好象不大对劲啊?”“唔?怎么不对劲?”“亲爱的,漂在水面上的东西只应该从上游向下游漂浮,怎么可能在河面上来回横渡呢?”“啊!亲爱的,让我看看!不错,是有点问题,那荷叶下面有东西!对了,亲爱的,仿佛是个人吧?”
“人?怎么可能呢!一个活人,怎么可能长时间泡在水里?小鹰他爸,据我看,这八成是一条娃娃鱼!虽说我长这么大了还没有见过,但我小时候就听老鹰们说过,有一种鱼叫做娃娃鱼,长得和人一模一样地,你别说,鹰他爸,说不定这娃娃鱼今天还真上咱碰上了!”
“老婆,你看它在河里转来转去,八成是没安什么好心!这如果不是一条娃娃鱼,便一定是什么水怪成了精,在这里掌着伤害过河的人呢!呸,大胆妖精,今天犯到我的眼下,叫你知道我的厉害!”
那天鹰冲天而起,直插云霄,然后收紧趐膀,向一道黑色的闪电直射远方,扑向摇远的河水里的那片荷叶。
鱼娃踩着水游来游去,忽然听见天上传下来一阵哨音——不等他弄明白这声音从何而来,就觉得头上一黑,热着量阵剧疼传遍了全身,传佛是两把铁钯筑在了肩,接着整个人被提离了水面,身不由已地向天上飞去。
还没有来得及弄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,鱼娃就疼得昏了过去,当他醒来时,已经置身于一个悬崖峭壁上的山洞里,两只大得非同寻常的小山鹰正虎视眈眈地盯着他。
“你是谁?”小鹰问。
“我是人,我叫鱼娃。”鱼娃回答。
“噢——妈妈真伟大!他果然是一条娃娃鱼!”小鹰发出由裹的赞叹!
山洞位于悬崖之上,上不着天下不着地,取鱼娃自料插翅难逃,只好躺在地上听天由命,心灰意冷地等着末日来临。他又饿又怕,又疼又伤心,不由得又沉沉昏睡过去。
忽然,小山鹰凄利的尖叫惊醒了鱼娃。他睁开一看,呀!可不得了啦!一条巨大的蟒蛇从高高的崖头上倒吊下来,尾巴勾着崖头上的树,前半截身子已经爬进岩洞里了!那蟒蛇吐着血红的信子向小鹰逼近,弓了弓身体准备进行最后的冲击了。 小鹰上天无路入地无门,吓得缩成一团挤在一起吱吱乱叫。眼看小山鹰性命难保,剧烈鱼娃翻身跳了起来,忍住剧烈的伤疼,搬起一块几十斤重的石头,一下子砸在了蟒蛇的徊脖子上。蟒蛇一下子瘫软了,惊慌失措地松开了卷着树干的尾巴,它那沉重的躯体扭屈着翻滚着,带着呼呼地风声跌下了悬崖,摔了个头破血流,腹崩肚裂,一命呜呼。
远远的天空出现了老鹰夫妇的身影,小鹰对鱼娃说:“救命恩人,不好了!我们的爸爸妈妈快回来了!快躲到我们的翅膀底下,等我们把你救了我们的事对妈妈讲清楚后您再出。不然的话恐怕它们会伤害您。”
鱼娃刚刚藏到小鹰的翅膀底下,老鹰夫妇已经带着风声正进了山洞,在洞里抛下了它们的猪物,一只又肥又大的野山羊。鹰爸爸招呼儿子过来吃饭,可是小山鹰一动也不动。鹰妈妈很奇怪:“啊。好儿子?早上你爸爸叼回的那条娃娃鱼哪去了?莫非你们已经吃光了吗?儿子,你们还饿吗?来,咱们一起来吃羊肉,好吗?”喊了半天,小山鹰还一动不动,鹰妈妈心里挺纳闷:“啊!儿子!平常你们最喜欢吃羊肉,今天是怎么了?这是为什么?可以对妈妈说说吗?”
小鹰说:“妈妈。要是有人想杀我们有一个人把想杀我们的人打死了,这个人您会怎么对待他?你会杀了他吗?”
“唉!傻孩子!救过我们的人,就是我们的恩人了!我们感谢他都来不及,怎么会杀了他呢?”
“妈妈。你看看这地上的血,这就是一条想吞叫我们的大蟒蛇流下的,他被一个人打死了!妈妈您看,那蟒蛇的尸体就在下边呢!”
“儿啊!这个人是谁?我们救命恩人到哪里去了呢?快告拆我,我和你爸爸要亲自感谢他!”
“妈妈,这个人不是别人,就是我爸爸早上当成娃娃鱼抓回来的那个人。他不是娃娃鱼,他是一个真正的人!这个人现在就藏在我们的翅膀下,爸爸,妈妈,您看哪!”
小鹰收起翅膀,鱼娃站了起来,老鹰夫妇看着鱼娃,扑索索地掉下泪来:“年青人,你真是太善良了!我们把你抓回来,准备吃掉你,您却以德报怨,救了我们的儿子,您是我们一家的恩人,我们怎么报答您都不为过,但是我们只是一群老鹰,除了打猎之外我们不会干别的什么,恩人要是哪一天您有什么地方用着我们的话,请尽管吩咐,我们一定不遗余力!”
鹰爸爸俯在地上,请鱼娃骑到它的溺背上,展翅飞上了天空,只听得耳边呼呼地响,不一会就降落在鱼娃的草棚前,老鹰再一次向鱼娃道谢,一二再三地对鱼娃说:“恩人,用着我的时候,你只要把物卷成喇叭筒,朝着天空叫三声大鹰,我马上就会飞到你的身边!”
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,鱼娃的日子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。但这平静没有平静多久,就被另一件事打破了平静。
那是一个晴朗的夜晚,天气本来好好的,不知为什么说变就变了,一刹那间乌云密布狂风大作,天黑得伸手不见五指,河滩上飞沙走石,鱼娃用石头抵头了破门躺在床上听着外边呼呼的风声和渡渡的雷声,担心草棚被暴风撕碎,心里七上八下的不安宁